OldWolf

是秋名山青铜车手,是国家一级拖延选手,是金牌鸽王,是北极点王牌狙击手,你好,我是一个不嗑cp不飙车不搞冷圈就会死的破码字的。

语擦选手,扩列小窗。

【叉泽】白色恋人(二)

说是二其实是把后续一发完了。(被拖出去枪毙)依旧是囚禁预警可能斯德哥尔摩预警总之我开心就好。


针对泽莫的搜捕到目前为止全无进展,好像此人已经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弗瑞办公室周边的气压日益降低,人们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屏气敛息贴墙移动,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了领导的霉头。



当你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再去看旁人为此做出的努力只会觉得无趣。朗姆洛一张张翻阅过今天收回来的监控截图,随手把这些凝聚了不少心血的图片丢进文件堆,然后把自己摔进圈椅的怀抱,伸展一下被加班困得发酸的筋骨。



今天很不幸轮到罗林斯带队外勤,特战队长被迫窝在办公室里培育蘑菇,唯一的乐趣是腕上手环传来的震动,那代表他为泽莫戴上的电击项圈尽职尽责地在工作。



三次,这是今天手环提醒的数字,比昨天减少了两次。朗姆洛并不为此感到奇怪,在外向的挣扎和尝试被电击一次次摧毁后,囚鸟不再贸然地尝试去撞击牢笼。想看监控,这个忽然盘绕在脑海里的想法让朗姆洛非常想立刻翘班,该死的,他忽然就理解那些在上班时间背着老板拿手机偷偷看家里猫咪的人了。



好在他亲爱的队友们回来得挺快,朗姆洛跑路的时候还拍了拍换班兄弟的肩,态度简直是春风拂面。那个身高两米的小伙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目送老大显得异常愉快的背影。



朗姆洛到家的时候已过半夜,囚室里灯光亮如白昼,朗姆洛眯了眯眼适应骤然增强的光线,伸手去按灭了半数开关。他做这些的时候泽莫靠在床头看着,并不像之前那样出言冷嘲热讽。



该骂的这些天差不多也骂完了,重复车轱辘话更不是泽莫的作风,沉默成了新一轮的对抗方式。



“你今天三顿总共就吃了几口。”朗姆洛在床边坐下,停顿了几秒观察泽莫的动作,确认他不会一脚把自己踹下去后这才开口,“怎么,改变策略想变成纸片钻门缝了,赫尔穆特?”



泽莫掀起眼皮瞥朗姆洛,以行动拒绝回应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他在脑海里反复雕琢初具雏形的越狱计划,而这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先让朗姆洛放松警惕。这几天的尝试让泽莫意识到来硬的无法打破囚笼,好在以退为进也是他所擅长的事。



消沉,厌食。泽莫不露痕迹地收起爪牙,做出意志逐渐崩塌的表象。尽管为了做得逼真,这会实在是饿到胃疼,泽莫裹着被子想往里挪,被朗姆洛一把抓住。特战队长捏着囚犯的下颌逼他抬头,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底的血丝和疲惫,连日的睡眠不足到底在精神上留下了真实的磨损,最坏的情况,或许他质量最好的休息是被项圈击昏后的时间。



朗姆洛莫名感到烦躁,尽管局面全然是朝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可是真和那双黯淡了不少的眼眸对视时,却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反而觉得胸口闷得慌,像是有根小刺埋在那里,扎得有些疼。



“睡觉。”最终朗姆洛把这份令人不爽的感觉打包扔到了脑后,关灯翻身上床强行把人裹在被子里用双臂禁锢。灯光熄灭后即使近到呼吸交融,也无法看清枕边人的轮廓,泽莫放轻动作从被子里抽出手,思考现在掐死朗姆洛的可行性。



算了,不太可能。



困意沉沉如坠网,拉扯着将临极限的意识陷入沉睡,同类的体温最是安眠,也或许确实是累极了,这竟是泽莫数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以至于翌日清晨醒时发现两人肢体纠缠甚是亲密,泽莫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错过了把某个大早上发情的家伙踹下去的最好时机。



“你个变态。”泽莫只在被按住时说了这么一句,在此后的整个过程里都死咬着牙,将所有声音强行锁住。没有多余的反抗,无谓的举动只会增加自身损失,这是泽莫为此找到的最合适的理由,也或许是粉饰妥协的借口。事后朗姆洛给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整理衣冠准备离开,身后的人却忽然出声,语气平淡无波。



“朗姆洛,你把我当宠物?”



“想什么呢。”朗姆洛头也不回地扣上腰带,在门前驻足片刻,补上了残忍的后半句,“我可不会操一只宠物。”




泽莫到底还是成功跑了出去。



这次的行动相比之前几乎绝望的尝试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但泽莫没有时间再去细细追究了,许多天的顺从之后,他已经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必须不惜一切地逃走,留在那里只会被锉刀磨去自我,成为一个只会对朗姆洛言听计从的傀儡。



纽约的街头车水马龙,泽莫躲在巷子里暗中观察。时值深秋,羊毛衫和大衣成为人群中的主流,泽莫忍不住摸了摸单薄的袖口,这身像点样的衣服还是前几天朗姆洛带给他的所谓奖励。这太糟糕了,寒风顺着领口衣摆往里灌,令人很难不去怀念那个温室般的囚笼。



谁他妈怀念那鬼地方。泽莫重操旧业,东拼西凑“借”了身不那么引人瞩目的行头,立领外套遮盖住颈上项圈。这该死的东西虽然电击功能被搞报废了却怎么都拆不下来,像是刻在他身上摆脱不了的印记。



这并不是泽莫第一次单独行动,只是那时候他是潜伏在暗处游走狩猎的孤狼,这次是被神盾局追得狼狈不堪的丧家之犬。



没有资金,没有武器,身手被牢狱磨得远不如前。神盾特工们可能是被弗瑞训惨了,憋着一口气围追堵截,有好几次泽莫藏匿在阴影里,荷枪实弹的追兵从一墙之隔的地方经过,却不往这边搜寻。



朗姆洛。泽莫把这个名字在齿间咬过两遍,繁杂的心绪如同乱麻梗在胸口。神盾局抓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明显的疏漏,打死他都不信这其中没有朗姆洛在背地里操作,甚至说当时那个摆在眼前的出逃机会也是圈套,由此往上细数,这步棋或许远早于他想象的时间就已布下。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节节爬上,分明四下里风声如啸,泽莫却觉得喘不过气。



流萤坠入密不透风的蛛网。



细雨裹挟着雪片如针似刀,寒意浸透困兽的皮肉刺痛白骨。又是一轮险而又险的交锋,泽莫把脚边那具死沉的尸体塞进角落,雨水混着丝丝缕缕的血色从衣角往下淌。干掉这家伙费了他不少力气,手臂颤抖着几乎脱力,泽莫低头看了看打空的手枪,随手把这件来之不易的武器丢开,砸在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冷雨把他整个人都浇透了,腰腹间的伤口还渗着血,泽莫按着那处狭长的口子,指缝间黏糊滑腻,是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



朗姆洛就是在这时出现在了小巷尽头,倒拎着枪不慌不忙地踱步靠近他的猎物,他在距泽莫一步远的地方驻足,伸手抬起了对方的脸。



“还跑吗?”分明是轻缓的语气,却让听者如坠冰窟。泽莫不作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朗姆洛捧着他的脸吻去眼睫上雾蒙蒙的雨水,在那双他所钟爱的眼睛里,看到了雪峰崩塌、长堤溃决。



——是他日夜渴望的、挚爱的模样。



“知道该依赖谁了吗?”



他本以为这句话不会收到回答,就像从前问过无数遍的你是否会爱我一样。可是这次朗姆洛分明看到泽莫因为失血和高烧泛着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



“你。”







他回到了那个朗姆洛精心打造的小世界里,当洗去满身灰尘血迹包扎好伤口后,泽莫裹了裹温暖干净的被子,不可否认地感到安全和放松,甚至在朗姆洛像往常一样在他身边躺下来的时候,他不再抗拒带着体温的拥抱。



事情一旦有了开端,便再也无法控制。朗姆洛逐步侵入泽莫的世界,蚕食他最后的防御屏障。先是相拥入眠,再是同饮同食,时间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没有任何意义。终于在泽莫回应了朗姆洛的一个亲吻后,监禁者向囚犯提出了他的恩典。



“想出去吗?”彼时朗姆洛已经撤去了泽莫的锁链和电击项圈,离开相较之前简直算得上是轻而易举,泽莫抬头瞥了他一眼,与其说是回答,不如称之为下意识顺着话头的敷衍。



“嗯。”



“那就取悦我。”朗姆洛丢出这句话后饶有兴致地观察泽莫的反应,放在以前这样说足以让泽莫暴起跟他打一场胜负注定的架,至少也会换来几句嘲讽。可现在他的情人不过是停顿了片刻,随后俯下身用牙齿解开了他的裤链。



泽莫真的就那么做了,尽管他知道出去也不过是进入了一个更大些的囚笼,可是到底,或许他还是想再见一见阳光。他如愿以偿了,郊区的空气带着来自田野的清新气息,泽莫仰头去看太阳,直到被光芒刺出的生理眼泪盈了满眶。



“好看吗?”朗姆洛斜倚着门框,伸出手去用指腹揩掉那半点泪光。



“刺眼。”



泽莫转身走向牢笼的时候这样说,背后是他曾经拼了命也要去追寻的太阳。



他再也没有离开过。


评论(16)

热度(30)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